’的,我宁可‘打光棍’。”
“你俩都长脸了是不是?到时候都得听娘的。”春妮儿娘拉下脸,虽然她心里也不希望女儿给儿子做“换亲”,但是她更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打光棍”。
只是,宝贝儿子每天去棉厂干临时工,再跑五六里地去外村担水,也真是苦了孩子!可不这样做又咋办呢?
谁让孩子生在这有名的盐碱涝洼地村,井水又咸又涩,不要说人喝,连牲口也懒得饮用,能不累嘛?
去棉厂报到的那天早上,白怀宝早早骑自行车来到李家寨,他要陪春胜一块去。
白怀宝把自行车停放在春妮儿家的角门前,推门进去了。
春妮儿娘又是如同接天神一般,把白怀宝让到椅子上坐下,娘仨都睁大眼睛,屏住呼吸,等一个期待中的好消息。
白怀宝说:“大娘,李叔叔说春胜哥是个男劳力,不能看磅秤,需要扛包,不知可以吗?”
“行,行啊!一个棉包百十斤,小意思!”春胜爽快地答应了,春妮儿娘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春妮儿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她内心高兴到要手舞足蹈了,而面容上却假装的挺平静。
春妮儿娘对白怀宝千恩万谢,家里又拿不出任何贵重的东西来表示,嘴里只好重复着感谢的话。
春妮儿娘拿出一件洗得发白,却挺干净的衣服,让儿子春胜穿上。
又上上下下端详了一番,看到他头顶上的一缕头发有点点翘,就连忙拿着木梳,在脸盆里蘸了点水,给儿子梳了梳头,才满意地把白怀宝和儿子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