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半开玩笑的说道:“张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着怎么像我命不久矣了?我这才刚来,您可不兴这么咒我呀。”
见我并没有当真,老张摇了摇头:“那女人跟你说的话你记住了就行,其他的你就当我开玩笑吧。”
带着内心的疑惑,黑夜如约般降临了。
可五点多天还没黑的时候,老张就收拾东西下班了,我看门的时间是晚上五点到十二点,所以这个时间只有我一个人在安保室。
白天的时候倒是熟悉了一下环境,但只是和火葬场里的同事打了个招呼,他们在知道我是新来的夜班门卫时,反应都很奇怪,虽然都是热情回应了,但是眼中却透着避之不及的闪躲。
这让本就充满疑惑的我,不由的生出了几分的不安。
而火葬场的位置本就荒凉,夜幕降临之后,厂里除了值夜班的我,其他员工也是陆陆续续的下班,前半夜倒是没什么动静,待在安保室里的我想了很多关于爷爷的嘱咐。
这也是我第一次离开爷爷,想到这些,心里的伤感倒是冲淡了几分不安,眼看就要到十二点了,想起红姨叮嘱过一旦过了十二点无论是谁叫门都不能给开。
奇怪的是老张也嘱咐过
我,一定要记住红姨的话,我觉得老张应该指的是这一句。
不过虽说是火葬场,但是深更半夜的,就算有什么白事也不会这么晚来吧?
到十二点我就打算休息了,可是指针刚刚到十二点的时候,好像那定时的闹钟一般,大门如期而至的被敲响。
“有人吗?有人吗?我是开灵车的赵东海,这半夜来个活儿,老张开个门!”
听声音的确像白天见过面的灵车司机,当时还给我递过烟,虽然确定是自己人,但是红姨嘱咐过,一旦过了十二点谁也不能给开,我自然也只能是公事公办:“赵哥,老板吩咐过,十二点一过谁都不能给开了,要不您明天早点来?”
见我不开门门外的赵东海有些不耐烦了:“这不刚刚到点吗,我就是堵车晚了一会儿,不然肯定十二点之前就到了,你通融通融吧,不然我怎么办?难道让我把车里这位拉我自己家里去吗?”
“还有你是谁呀,老张呢!让老张给我开门!”
听到这话我多了几分疑惑,白天不是见过吗?而且我还和赵东海介绍过自己,怎么到晚上就把我忘记了?而且我明明记得赵东海七点就下班了,怎么可能到现在还工作?
想到这儿
我从窗口探去,发现赵东海负责的灵车就停在车位上没有动!那么门外到底是谁?联想到老张的嘱咐,我突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定了定神开口故意试探道:“赵哥,你忘了,我是老张的侄子小张,我们白天不还见过?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这自然是在骗门外这个人,要是真的赵东海就算一时忘了白天的事情,我这么一说也会想起来我并不是什么老张的侄子,但是门外的那个人的反应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小张啊今天怎么让你来看门呢?你叔呢?”
这话一出冷汗顺着我的脑门流了下来,声音也有些颤抖:“你你说谎!真正的赵东海应该知道老张无儿无女,而且白天我们见过,我告诉过你我的名字!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赵哥!我劝你赶快离开,否则我就叫人了!”
说完这话门外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紧接着外面的人好像有些气急败坏的撞击了几下铁门,但是这个动静到不像是拳头能撞击出来的,好像是某种野兽在用爪子撕扯铁门,
但是门的质量真的好,无论外面怎么撞击撕扯,铁门摇摇欲坠但始终没有被撞开。
过了
好一会儿,才没了动静,但是刚刚的一切实在太诡异了,那个人无论从声音还是语气都和印象中的赵东海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破绽!
要不是老张举止怪异又嘱咐了这么一句话,我一早就给开门了毕竟刚刚才到十二点,而且还是同事我肯定会给通融通融。
但是我不敢想,如果给通融了,外面等待我的会是什么东西
现在我才意识到红姨所说的十二点以后不能开门也不是什么火葬厂的规矩,而是十二点以后真的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想到这儿,我愈加的不安了,更是没有丝毫的困意,仅仅盯着大门,生怕有什么东西趁我不注意从门外钻进来。
只是从十二点过后,整整四个多小时再也没有别人来叫门,这么长的时间的相安无事,倒是让我放松了一些警惕,再加上为爷爷守了三天,现在的我真的有些熬不住了。
不一会儿眼皮开始打架,虽然跟着爷爷东奔西走,我的作息还是很正常的,并且爷爷也从来不喜欢熬夜。
就在我实在睁不开眼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小麟,小麟,要是醒着给姨开个门。”
这熟悉的声音自然就是红姨的,而且正确的叫出了我
的名字,再加上天快亮了困得有些迷糊我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红姨,您怎么这么早?”
红姨还是那样温柔妩媚的对我寒暄:“没办法谁让我是老板呢,不得以身作则么,快开门吧,姨给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