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蓉伸出手指横在唇上没有说话。
伸出脚,目光有意扫过上面沾上的泥污。
江月心好似被什么堵着,顿时懂了她的目的。
挣扎了半晌,缓缓跪下,用袖子仔细擦着傅蓉的鞋。
听着头顶女人嗤笑声,好似一把刀刻进了心口,也知道她这幅样子毫无尊严。
她怕了。
江月是真的怕了。
胡军医说星星是呛水昏迷,可江月却清楚,星星小时候在山里掉进过湖里,最怕的就是水,根本不可能主动靠近水源。
那暗渠她不是没找过,在和傅蓉一起去寻之前,根本没有半点影子。
怕是没苏嬷嬷吹的那声哨子,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找到的星星。
两滴泪落在手背上,江月急忙伸手去擦。
但缀满了珍珠的鞋子缓缓落在手上,一点点加重了力气碾压。
江月痛的咬紧了唇。
“小姐,若是奴婢断了手,对您来说就没了用处。”
话音落下。
手上的重量终于挪开。
江月捂着颤抖不已的手,倒吸着气,
下巴被傅蓉用鞋尖挑起,似笑非笑:“我能让你做什么,自然是好好替我侍奉夫君。”
“奴婢回府自然会……”
“何必等到回府?夫君这会就在他的营帐里,我找你来,就是喊你过去呢。”
江月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听到的话。
这里是军营,随时都有巡逻的人经过。
营帐外的火把彻夜燃着,更别提今夜还有那么大的一团篝火点着。
便是萧云笙的帐子里不点蜡,只靠外面的光线,便足够照亮营帐内的场景。
她又怎么可能扮成另一个人不被发现。
傅蓉却是冷笑:“就是因为危险才让你去。越是危险,夫君才越不会疑心。”
这几日的冷淡就是从马球场开始的,傅蓉虽不承认是她冒险了,但也明白毕竟早些打消萧云笙的疑虑。
眼下就是最好的机会。
江月愣愣的摇头,好似眼前的人是披着人皮的魔鬼,咬着牙,只觉得屈辱:“奴婢做不到。”
她又不是娼妓。
不分场合,不分心情去魅惑男人。
星星还昏迷着,让她如何做得出那样的事。
傅蓉拢了拢头发,淡淡垂眸:“你做的到,为了你的妹妹,也为了你自己。”
话音落下,江月险些没忍住发出一声呻吟。
体内汹涌的灼热险些让她瘫软在地上。
随着湿透的衣服渐渐被烤干,一股又一股的热,蜂拥而上。
见江月脸颊上红霞愈发遮挡不住。
傅蓉这才开口:“我知道你需要点动力,那梨花酿男子喝了无事,可女子喝了受了寒,便是上好的欢好催情的宝贝。你不去,只那酒劲上来,就能让你活活被折磨死。就在这,让他快乐。让他在床上离不开‘’我。”
江月浑身好似没有骨头似的,虚软无力迫切想要找到宣泄的方向,可头脑却无比清醒,越发觉得傅蓉就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可身体越发浓烈的情绪,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急迫的情况。
也清楚傅蓉没有说笑。
心里的不甘愈发压制不住,江月咬牙攥紧了拳认命般的站起身。
深深看了一眼傅蓉后,转身出了帐子。
……
萧云笙揉着眉心,听着从篝火旁偶尔传过来的碰杯声,缓缓走回营帐。
放下换下来的衣袍,听到身后细微的声响,回头看向床榻,眼眸微沉。
床榻上背影,只穿着他的中衣,宽大的上袍好似裙摆堪堪遮住女子的大腿,露出两条莹白的长腿。
萧云笙喉咙一滚,方才他答应了傅蓉不回府在军营里住一夜,这会心里隐隐有些后悔。
营里没有多余的住处,况且他和傅蓉是夫妻,自然要住在一处。
可他心里总好似有一个疙瘩,还未解开。
可眼前的场景,让他原本抛之脑后的欲望,卷土重来。
愈发走近,萧云笙发现床上的人,身子好像不住的在颤抖。
心突然一顿,“夫人?”
“笙郎,你不想要妾身了么?”
略带哭腔的嗓音让萧云笙刚稳下的心再次不受控制起来,连呼吸都沉了沉。
“夫……君。太亮了,妾身,怕……”
低喃声又软又魅,却掐到好处浇灭萧云笙心里的那点迟疑。
转身去熄灭烛火时,一条丝巾笼上了他的眼,腰上也如同小蛇一般,被两条臂弯缠绕住。
“你……”
萧云笙被她的动作逗弄的脖颈上青筋暴起,因为剥去了视觉,其余的感官和触觉都鲜明了起来。
他看不到眼前人脸上如同喝醉般的泛红,更看不见她眼眶渐渐发红,忍着喉咙里的酸楚,仓促擦着长睫上的泪水。
“求你。”
“求你……”
好似卑微到尘埃里,这样的语气不该是他的妻会发出的,小手顺着腰带四处作乱,无不体现着异样。
可萧云笙这会好似生了锈,做不出任何反应。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