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日光洒在石板路上,叶湘心里着急,冲着杜老三喊道:“阿爹,我们得赶紧回去。衙差上门抓人,阿娘和大姐胆小,我怕她们被吓晕过去。”说罢,叶湘让将一口铁锅猛地扛起,两条腿如同风火轮,撒腿就朝着家的方向狂奔。
杜老三手里也拎着一口锅,看着胖闺女那风风火火的背影,不由得有些着急,他咬咬牙奋力追赶。
同等的修为,他是一个大人居然追不上自家的胖闺女,看着叶湘逐渐远去的身影,心里暗自纳闷:这闺女怎么跑得这么快?自己居然都追不上,实在是有点丢人。
杜老三这个时候都没有想到一个问题,他女儿怎么知道衙差上门抓人?
父女俩一路狂奔,在距离自家铺子还有大约 100 米的地方,叶湘的脚步猛地顿住,看向了前方。
只见一群衙差如狼似虎地站在那里,其中一个正将一条冰冷的铁链,粗暴地套在程老汉的脖子和双手上。程老汉满脸惊恐与绝望,他的双脚在地上拼命地蹬着,试图挣脱,却被衙差们狠狠地拽着,只能踉跄着往前被拖行。
就在这时,程老汉瞥见了叶湘,眼睛里瞬间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花,他使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声嘶力竭地呼唤道:“大孙女,救命啊!”在这危急时刻,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叶湘是君山书院的学生,而苏宁夫子又是副镇主的亲戚,他们是一家人,叶湘肯定能说得上话,说不定能救救自己。
叶湘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眼神中满是嘲讽与不屑,冷冷地说道:“我说老爷子,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当真以为能瞒天过海?你为了张家的功法,残忍地杀害了自己的儿媳妇,你害怕孙子长大后会为他母亲报仇,从他四岁起就丧心病狂地开始下毒。这些年,你手里沾染的人命又岂止一两条?如今你落得这般下场,还有哪个蠢货敢来救你?谁不怕引火烧身,被你灭了全家?”
程老汉听到叶湘这一番犀利的言辞,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仿佛有千万道惊雷同时在脑海中炸响。他的身体瞬间僵住,脸色煞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那一瞬间,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唯有“完了”这两个大字,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将他心中仅存的一丝侥幸彻底击得粉碎。他的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支撑,摇摇欲坠。
叶湘继续喷“你们设计我家的人去借宿,短短五天时间,就把我家的名声搞得一片狼藉,你妄想用此拿捏我家的人,妄想道德绑架白嫖我手中的丹药,当真以为我是瞎的看不出来吗?要不是不能够确认,你和当年偷我爹那一桩案子的幕后黑手是什么关系,我会忍耐你在我面前演戏?”
“嗖”几根透骨钉从同一个方向射来,带着凛冽的寒光和死亡的气息。两个衙差甚至来不及做出太多反应,就被射中了大腿,痛苦地倒下,鲜血迅速在地上蔓延开来。
其中一根透骨钉如恶魔的利箭,以极快的速度直扎程老汉的心脏。程老汉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和惊恐,身体缓缓倒下,扬起一片尘土。
众目睽睽之下杀人灭口!杀手太嚣张了,一击得手立即隐匿逃窜。现场顿时一片混乱,人们惊恐地尖叫着,四处奔逃。
有的妇女直接瘫倒在地,孩子在一旁吓得大哭。剩下的衙差们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愤怒地喊道:“追!别让那杀手跑了!”他们一瘸一拐地朝着杀手逃窜的方向追去,眼神中燃烧着怒火。然而,杀手极为狡猾,熟悉这周边的环境,三拐两拐就消失在了错综复杂的小巷子里。
叶湘冲回了铺子,看到院中有张大伯和杨氏在,二毛和四宝被吓得瑟瑟发抖。
杜苹玉紧握着一把镰刀,她的手心满是汗水,微微颤抖的手臂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与不安,可她的双脚却如钉在地上一般,坚定地守在了门口。她不能后退,因为在屋子里是摔倒的阿娘,胆小怯懦的大姐和年仅三岁、懵懂无知的小妹,那是她在这世间最珍视、最想要守护的亲人。
一个黑影从厨房的角落窜出,如一道闪电般直往后门扑去,叶湘的目光瞬间锐利如鹰,她清楚地看到那人影手中紧握着一只还在挣扎的兔子和一条肥瘦相间的肉。
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叶湘顺手操起手中的铁锅,朝着那黑影奋力扔了出去。铁锅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呼呼的风声。
那小偷显然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见势不妙,手一松,兔子“扑通”一声掉落在地,在地上慌乱地蹦跶着,而他则死死拎着那条肉,脚下的步伐愈发急促,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赶一般,不顾一切地夺命狂奔,那速度之快,竟在身后拖出了一条长长的残影,瞬间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叶湘没有理会小偷,转向了厢房对杜苹玉说道“妹妹很勇敢,姐姐回来了。”
“阿姐!”杜苹玉抱住叶湘哇的一声哭了,“程玉要抢大姐的手链,阿娘去阻挡,程二婶绊倒阿娘摔伤了腿。呜呜呜……程家的人好凶!”
程老汉还在旁边看帮偏架,结果衙差上门把他抓了,程二郎一家人慌慌张张从后门逃跑了。
“程大郎杀丁氏,被抓进了大牢,然后就被山匪指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