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在干什么?”
杨程程是莫康的女儿,也是她最好的朋友。
“小叶子!!!我去,你真住在你表侄女家了啊!”视频电话里,杨程程将一头长卷发盘在头上,一张俏丽可人的脸饶有兴味地对着镜头来回张望,“东北火炕睡着怎么样!”
“我分不出区别的。”
“你那小侄女怎么样?好看不?聪明不?”
叶从心糟心地说,她还指望自己带她回北京呢,这不是天方夜谭么?
杨程程仰天大笑,修长白皙的脖子占了一般的屏幕,“那你带她回来撒,当闺女养,免得以后还得去国外找精子库,花几十万还不好上户口。”
“我又没想过要孩子。”叶从心怨怼地白了她一眼,说,“还‘撒’、‘撒’的,去南方出了趟差,连普通话都不会说了吧?你怎么样?什么时候回家?”
杨程程欢乐地哼着歌把视角向下调,叶从心这才发现,那货原来正在泡温泉,光着身子,两团白嫩大胸浮在水上,一半露在外面,周围飘着玫瑰花瓣,刚好不露点。
啧,享受着资本主义腐化生活的社会主义人民教师啊。
杨程程自云,行程定的是后天晚上的飞机,但是今天晚上开始就没什么事了,就剩下大家一起嗨皮。接下来就是杨程程的一段脱口秀,内容包括且不限于:出差地点的学校里的学生有多书呆子,老师都是一群死脑筋,南方的小姑娘果然长得水灵,有男学生要了她的联系方式等等。叶从心只负责安静地听,时而吐槽。从小她们就是这样,杨程程逗哏她捧哏。不少人说杨程程太贫,一张口就毁了她曼妙的外表,叶从心不觉得,她听杨程程讲单口相声甚至能安心地睡觉。
“诶,怎么回事?小叶子,你听得见吗?”杨程程在那边晃着手机,“那个啥,帮我个忙啊?”
听不见。叶从心这边的网络只有2g,还断断续续。
杨程程那边的图像卡了。叶从心看到她从水中站了起来,春光乍泄,镜头正对着她的双峰之间,然后……卡住了。
“嚯,这么大个儿。”
叶从心吓了一跳,一回头,陈秋糖正凑在她身后,盯着屏幕上定格住的那对雪白大馒头连竖大拇指。叶从心一把将手机屏幕一侧拍在桌上。
陈秋糖穿着秋衣打哆嗦,嫌弃地往叶从心解开的领口瞥了一眼,“你要是不睡,就说说正经的。你得带我走。”
小祖宗,还想着呢!叶从心说:“我这就睡,困死了。”
杨程程是和叶从心一起长大的,虽然长得一直是校花级别,但是头脑没有叶从心聪明。她大学上的是北师大,物理系,没有读研。但是她命好,有个厉害的好妈妈,因此依然顺利进入母校北京四中,当了个高中物理老师。这次是北京四中组织基层教师去重庆一所高中出差作交流,已经去了两周,终于该回来了。
叶从心钻回到陈秋糖身边去睡,因为冷而重新系上了领口。微信发文字:帮你什么忙?
不做头牌好多年:救急救急!借我点钱撒!
叶从心白眼一翻,心想这货肯定又买衣服去了。一叶知秋:要多少?
不做头牌好多年:1000吧!
叶从心二话没说就把钱打过去了。
不做头牌好多年:我给你买礼物!
一叶知秋:噫。
不做头牌好多年:真的!已经买完了!你猜猜买的啥?
一叶知秋:火锅底料。
不做头牌好多年:卧槽你怎么这么聪明!!!
第二天,叶从心起得很晚,睁眼时陈秋糖已经不见了。
起初她是有些担心的,担心向杨程程吐槽陈秋糖的话被那孩子偷听到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但看到她留在桌上的早餐时,这个担心显然多余了。“吃完收碗筷,不用刷碗,zhou不许乘”——陈秋糖用极丑的字迹和极傻的错别字在桌上的一张纸上写道。叶从心胃小,将剩下的半碗粥倒在了院子里喂鸡,鸡差不多吃完了,那孩子也雄赳赳气昂昂地回来了。
今天的杀马特姑娘戴了个上面印有骷髅图案的黑帽子,配着一头白发相当酷炫。叶从心推断她没什么太值钱的衣服,如果细追究,她穿的衣服比淘宝爆款还低一个档次,衣服上的铆钉和牛仔布片应该是她自己缝上去的。但是莫名的……如果砍掉那个鸡毛掸子脑袋,整体搭配起来还挺拉风好看。
陈秋糖大摇大摆地走进院里来,身后跟着五个有男有女有高有矮的少年儿童。“随从”们排成两行,前排两个后排三个,加上为首的陈秋糖,组成一个关爱处女座的正三角形。
陈秋糖往叶从心跟前插兜一站,指着她质问:“老姑,你带不带咱走。”
叶从心打量了一下她身后的孩子们,只见第二排的两人表情甚是狐假虎威,第三排则是好奇多过威风了。她秀气地打了个饱嗝,慢条斯理地说:“如果不带,你要让你的小弟们教训姑姑吗?”
陈秋糖从她满含笑意的问题中听出了不屑,就是大人调戏小孩子的那种不屑。于是她怒了,“咱可以让你走不成。”
“难不成绑架?”叶从心一缩脖子。
第二排的小胖男孩说:“咱们老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