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毫不犹豫地推开门,正好和正在倒水的江月撞个正着。
她立刻喜笑颜开,像只蝴蝶一样围着江月转了一圈,嘴里还不停地念叨:“哟哟哟,这小丫头真是太棒了!瞧瞧这脸蛋,还这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这腰身似乎有些……”
江月被这突然的审视搞得惊慌失措,手一抖,水差点洒出来。
“咳咳……”云川轻声咳嗽了两下,打断了王妈妈滔滔不绝的赞美之词。
“哎,我说这是哪位啊?原来是云公子啊!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王妈妈脸色一变,慢条斯理地捋了捋头发,用一种轻蔑的口吻说道。
云川并没有多说话,只是从怀里又摸出一锭金子,随手扔给了王妈妈。
“哎哟喂,您这是哪里的话呀!您就在这里安心坐着,我马上给您安排酒席。需不需要让桃心姑娘过来陪陪您呢?保证让您满意得不得了。”
王妈妈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余光瞄着旁边满脸疑惑的江月,稍稍犹豫了一下后接着说道:“瞧我这嘴秃露反帐的,您这边都有姑娘陪着了,我怎么还好意思再给您安排别的姑娘呢。”
&34;滚。&34; 云川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手中的剑,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起一下。
&34;好嘞,您有啥需要尽管吩咐!&34; 王妈妈满脸喜色地捧着金子离去,脚步轻快得仿佛要飞起来一般。
王妈妈满脸堆笑的出了门,立时变了傲慢的面孔,对着小令说道,“哼,进了我怡红院的大门,不扒层皮想出去,没门儿!小令,去楼下拿一壶暖情酒给你们姑娘送去。”
“嗯,妈妈。”小令低着头应道。
江月自幼在深宫内院长大,对于这种烟花之地并无太多了解,但心中已有七八分猜想,不禁低声嘀咕:&34;不就是个青楼么,有啥不能说的……&34;
云川闻言,冷漠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如寒星般冰冷刺骨,然后缓缓开口道:&34;你可知何为青楼?&34;
&34;不就是个供人吃喝享乐之处罢了。&34; 江月一脸鄙夷,似乎对此颇为不屑。
&34;这是女子拿身子换钱的地方。&34; 云川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水,语气平静如水,但其中蕴含的信息量却让江月脸色剧变,瞬间羞得面红耳赤。
她不禁暗想,莫非他是此地常客不成?但随即又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宽慰自己道:即便如此,又与我何干呢!
云川觉察出江月的细微的变化,有些说不清的意味弥漫上心头,反复摩挲着手中的剑。
没过多久,桃心领着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郎中走了进来。
她进屋飞快地扫了一眼站在旁边、看似天真无邪的江月,果然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紧接着就把视线移到了面无表情的云川身上。
“云哥哥,我把大夫带过来了。”桃心娇媚的声音令人发酥。
“嗯。”云川并无过多表情,只示意大夫开始诊断。
老郎中走到床边坐下,微微眯起双眼,过了好一阵子才缓缓睁开眼睛,并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个人看着吓人,其实只是受了点皮肉之伤,内脏没有受到损伤,只要喝下几副药就能痊愈了。”
“只是皮外伤?”江月不禁皱起眉头,但妙手空空的情况看上去似乎相当严重啊。
“多谢大夫。这是诊金,请您再帮忙瞧瞧这位吧。”云川冷厉的眼神扫过微微颤动的被子,喉咙动了动,直接从衣袖里掏出一些碎银递给对方。
待会儿再给你算账!
桃心见状,暗道,这下你可要倒霉了。
“我?不用,我没事。”江月感到十分讶异,不过是撞了下头,有必要让大夫看吗?
“过来!”云川的语气略带一丝愠怒。
“哦。”江月无奈之下只好乖乖地坐了下来。
山羊胡大夫伸出手指,动作轻柔地搭在江月纤细的手腕处,然后闭上双眼,开始凝神静气地切脉。
片刻之后,他慢慢睁开眼睛,轻声说道:“麻烦姑娘换一只手吧。”
听到这话,云川心中不禁一紧,怀疑地盯着这位表情严肃、神色凝重的老大夫,暗自思忖道:“难道这脉象有什么不对劲吗?”
而一旁的桃心则不满地撅起小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似乎对云川如此紧张感到十分无语。
然而,老大夫并没有回应他们的疑问,依旧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面前这位清新秀丽的女子,缓声问道:“不知姑娘是否是这怡红院中的人呢?”
“当然不是!”云川等不及等江月开口,就急忙代为答道。紧接着,又追问道:“大夫,她怎么样了?”
面对云川的询问,老大夫会心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语气和缓地说:“恭喜公子,夫人怀有身孕,乃是喜脉无疑。”
此言一出,躺在床上的妙手空空腾的一下坐起来,爆发出剧烈的咳嗽,“咳咳咳……”
“什么!”桃心腾的也从凳子上站起来,一脸不可思议。
云川从满脸震惊,又满脸杀气的转头看向一路病殃殃的妙手空空,此时恨不得要将他大卸八块,又扫了一眼震惊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