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因为看不惯同龄人被欺负,仗义替对方喝下水,最后中了九黄的人,不是小初初吗?
白胡子老头忍不了了,他迅速转身,冲到游骁面前,怒气冲冲道:“中九黄那年,你十岁不到,身体瘦弱,地方在陈家隔壁,下毒的女人左边手上有颗红痣对不对?”
游骁拧眉,地方说对了,黄丽左手确实有颗红痣,难道……
他喉结滚动两下,“您怎么知道这些?”
“我怎么知道这些?你猜猜我t的怎么知道这些?”
白胡子老头重重锤了下桌子,咬牙切齿道:“你觉得小初初的鲜血为什么能解百毒?你觉得一个不足十岁的孩子,为什么非要天天给她泡药浴?寒天酷暑,为了药效好,都只能用冷水!”
游骁眉头皱的越发紧,心里的猜测越发明显,他想说,却不敢说出口。
如果真是那样,那自己还因为惦记陈姣的恩情,屡屡要她避让……
‘砰!’
白胡子老头一拳头砸了过去,愤愤道:“就是因为小初初这个缺心眼的,本来只是打算偷个桃子吃,却撞见左手有痣的女人,正捏着一个昏迷男孩的手,想把水给他硬灌下去!那
个傻子就把水抢过来,自己喝了!最后才中了九黄!她要是知道她要救的人是你,现在一定肠子都悔青了!”
当年发现小初初中毒,等把人救的差不多了,他就想杀回去找罪魁祸首,可等他赶到的时候,人早就跑的没影了,后来找陈家小子打听,对方也是打死都不肯说,只说是权贵中的权贵,他不敢招惹,没想到居然……是游家这群狗东西!
柳潇跌坐在椅子上,一时之间难以置信,从十几年前她就知道,陈姣才是给儿子喝下毒水的恩人,欠人家人情……
把众人神色尽观眼底,陈姣心慌的不行,她深吸口气,急忙辩解道:“阿骁,潇潇阿姨,你们信我,当年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不要被人挑拨了……”
“放屁!你抵赖一句,就想把小初初十几年受的罪都给抵消了?既然你说你中了九黄,好!那我问你,你是怎么被治好的?别说只是昏睡了半个月,中了九黄,不要个五六年,根本别想恢复正常人!”白胡子老头气冲冲打断对方的话。
游骁只觉得心口绞痛的厉害,胃部一阵翻涌,再忍不住,他‘哇’一声,吐出一口血……
“
阿骁!”
柳潇吓坏了,忙不迭扑到儿子面前,一边擦拭对方的血迹,一边哭着哀求白胡子老头,“算是我错了,我给你道歉,对不起!快点给我儿子解毒吧?否则他就要撑不住了……”
白胡子老头怒气冲冲瞪着游骁,顾周砚更是冷着脸盯着对方,就是因为这个渣子,才害的简初前前后后遭受了十多年的痛苦!
陈姣吓的手脚发软,她这辈子最宏大的目标就是能嫁给游骁,成为游家当家主母,可游骁现在居然口吐鲜血,她也是医学世家出身,看得出来,再不用解药,那毒就要渗透游骁五脏六腑了……
她擦一把肆意流出的眼泪,苦苦哀求道:“前辈,求求你救救阿骁……”
“陈姣,我只问你一句,当年替我喝了毒药的人是不是你?你说了实话,我不怪你,但你要是还瞒着我,被我查到以后,我不会放过你!”游骁死死盯着陈姣,一双黑眸冷如顽冰。
话刚说完,他‘哇’一下,再次吐出一口血。
这次的血迹红中带黑,且有源源不断之势。
柳潇手忙脚乱擦拭着儿子血迹,急的大哭起来。
白胡子老头纠结片刻,掏出颗药丸
塞进游骁嘴巴里,冷冷道:“你要是个男人,就该查出十几年前的真相。”
说完,他抓住顾周砚的手,“走!”
顾周砚皱起眉头,直到走出医院,他才忍不住问道:“师傅,阿初很有可能就在游家,您为什么还要把解药给他?”
“看游骁的眼神,都快想杀人了,就该让他去查,去把陈家搅的天翻地覆。”白胡子老头冷哼一声,就陈姣那种鸠占鹊巢的家伙,也该受到惩罚了。
顾周砚眉头稍缓,可还是忧心仲仲道:“可阿初还没找到……”
“小初初不一定在游骁身边,我们分头查,游家别放过,其他的地方也要找。”白胡子老头打断对方的话,他清楚自己的毒药,少有能在发作的时候还狡辩的。
顾周砚无奈的叹了口气,“是。”
与此同时,医院里。
游骁吃了药丸,半个小时的功夫,身体就逐渐恢复正常了。
“阿骁,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柳潇第八次询问儿子。
“妈,您别担心,我已经没事了。”
游骁朝母亲摆摆手,又盯着陈姣道:“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说?跟我坦白,我或许还能原谅你,但要是一直欺骗我
,我不会饶了你。”
陈姣眼里闪过心虚,事情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她要是咬死了不承认,谁能找出什么证据,但万一呢……
她捂着心口,语气虚弱道:“阿骁,你醒过来就太好了,我好担心……”
话还没说完,她便软绵绵倒了下去。
“姣姣!快来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