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大家都在为张云雷出院的事情忙碌地张罗着。
有的帮忙收拾行李,有的忙着和医生沟通后续的注意事项,还有的人则在一旁兴奋地讨论着出院后的庆祝计划。
然而,身处这片喧嚣之中的张云雷,脸上却并没有太多喜悦的神色,反而显得有些郁郁寡欢。
自从那天与安欣分别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她的身影。而且,据他所知,安欣甚至连园子的班都没有再去上过。
这些日子以来,张云雷的心中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安欣,不知道她究竟过得怎样,是否安好。
一直陪伴在张云雷身边的杨九郎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
他缓缓走到张云雷身旁,轻声询问道:“怎么啦?今天可是出院的大日子,应该高兴才对啊!难不成是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张云雷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杨九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什么,我挺好的。”
杨九郎自然不相信张云雷的这番说辞,他太了解自己这位搭档了。
只见他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哎,你别瞒我了,我知道你心里肯定还是放不下安欣。说实话,你住院的这两个多月里,人家可听你的话,再没来探望过你。咱们之前还特意把你的情况告诉她呢,结果你猜怎么着?她那反应简直冷得能结冰,后来咱们也就不再提这事儿了。”
张云雷一脸落寞地喃喃自语道:“看来,我这次是真真切切地伤到她的心了。也罢,像我如今这副模样,和一个废人又有多大差别呢?”他微微仰起头,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而迷茫。
站在一旁的杨九郎见状,连忙上前安慰道:“别再说这种丧气话啦,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咱们还是赶紧收拾东西回北京吧。”说着,便开始帮忙整理起行李来。
与此同时,安欣得知张云雷今日要出院,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冲动——想要亲自前往机场迎接他。
然而,当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张云雷那天在病房里对她说过的那些伤人话语时,脚步却突然停住了。
“我不需要你管,你是我谁啊?狗皮膏药吗?”张云雷那冷漠且绝情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着,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无情地刺痛着安欣的心。
想到这里,安欣不禁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是啊,他说得没错,我与他本就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又何必自讨没趣、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呢?”
于是,她缓缓松开紧握车钥匙的手,任由它轻轻地掉落在地上,然后转身回到床边,默默地坐了下来。
可是安欣哪里坐得住,她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看向窗外,脑海里全是张云雷的样子。犹豫再三,她终究还是没有捡起车钥匙。
另一边,张云雷和杨九郎到了机场。张云雷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杨九郎则时不时看看他,满脸担忧。“这两个家伙性格脾气都太倔了!后面肯定有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