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也是甚感欣慰。毕竟,只要王爷好,我自然高兴。”
大抵是这话并未夹杂任何感情,是以,便是这番话入得耳里,沈碧也无法真正的放松心来。
“妾身前些日子说已对王爷并无希冀,此生只愿安然活着,便是在那偏院内孤独终老也成,但如今,妾身仍如当年一样,终还是逃不脱王爷情网,抑制不住的对王爷再度动心,妾身如此反复,侧妃你,不恨妾身?虽是同为王爷的女人,但后院中的女子,岂有不明争暗斗的,争风吃醋更是常事。王爷心系侧妃,是以,妾身自是不会与侧妃争宠,无论侧妃信与不信,妾身对侧妃,并无半点的争斗之意,便是王爷心系侧妃,恩宠侧妃,妾身,也会……”
这番话听着倒是有些委曲求全之意,只是入得凤紫耳里,则是不痛不痒,并无半点反应。
王府后院的女人,哪个会真正的清心寡欲?倘若这沈碧当真清心寡欲,此番,也不会被君若轩冷落记载却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再度对君若轩上了心。
凤紫心生淡漠,思绪如此,并未立即言话。
待得沉默片刻,才淡然平缓的道:“你也不必多说什么,你重新心系王爷,是好事,我对你仍是如初那般,将你当做友人姐妹罢了。”说着,嗓音稍稍一挑,“只不过,我待你不薄,对你也极是宽容大方,也望沈侍妾好生记得,日后平步青云之际,可莫要忘了我对你的好呢。”
“妾身不敢。”
“哦,不敢?”凤紫嗓音稍稍一挑,慢条斯理的道了一句,随即神色微动,继续道:“沈侍妾究竟是被逼无奈的不敢,还是打从心底的不愿?”
沈碧顿时脸色骤变,当即知晓自己说错话了,随即忙是敛神一番,继续道:“妾身自然是打从心底的不愿的,妾身日后,定会好生铭记侧妃的好,以后侧妃若有用得着妾身的地方,妾身自当全力以赴的效劳。”
凤紫微微一笑,面色悠然,等的便是这话。
“沈侍妾如此言道,我倒是心生宽慰。也望沈侍妾好生记着你今日之言,日后,可莫要食言了呐。”说着,不待沈碧紧着嗓子回话,凤紫慢条斯理的抬手理了理衣袍上的褶皱,正要言话,却是到嘴的话还未扬出,门外则突然扬来侍奴恭敬的嗓音,“侧妃,王爷有唤。”
那厮这么快处理完他所谓的要务了?
凤紫到嘴的话下意识噎住,沉默片刻,则是这时,沈碧生怕她耽搁,忙道:“侧妃,王爷有唤,还是早些过去吧。”
凤紫应声回神,朝沈碧微微而笑,“也罢,我便先过去,待得王爷忙时,我再来与你闲聊。”
嗓音一落,不再多言,随即在沈碧的恭送下出得屋门,而待刚刚入得主屋的屋门,则见君若轩正坐于书桌旁,也正埋头于书案上的信笺,头也不抬的问:“凤儿去沈碧那里了?”
“闲来无事,便去了沈侍妾那里坐坐。”凤紫不卑不亢的回了话,足下也依旧缓缓往前,并无停顿。
待得片刻,她已站定在了君若轩的书案前,君若轩这才抬起头来,目光迅速在她身上流转一圈,随即便勾唇而笑,“与沈碧闲聊了些什么?”
“不过是女儿之间的私密之事,倒也不便与夫君多说。”凤紫淡然平缓的道了话,说着,话锋一转,“夫君要务已是处理完了?”
“大概是处理完了,只不过,有些事极为棘手,倒还需伤脑筋的多加思量了。”君若轩勾唇一笑,懒散平和的出了声,说着,缓缓起身绕出书桌,袖袍中的手顺势伸出并牵上了凤紫的手,拉着她缓步朝不远处软塌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