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一般,一口咬向谌载辛的脖颈。
四下哗然,好些人因为受不了这样的冲击而放声尖叫,许许多多的警察都围了上来,试图将他们分开。
我也用尽力气攀爬过去,但仓辽原已经疯了,他死咬着到嘴的猎物,像对自己最后的奖赏。
仓辽原是在枪声中张开的嘴,而此时谌载辛的脖颈处早已血肉模糊,大量鲜血喷涌出来。
他张着嘴,双唇微动,目光直直望向我,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再也说不出口。
……
可我看懂了。
我能听到他对我说的话。
谌载辛接到我最后一个电话时,他在电话那头发了好久的脾气,却最终向我妥协。
他说:“仓寻,老子就烦你这样的犟种,你给老子小心点,千万别出事。上辈子没救你,我十年过不了安生日子,这一次,老子就算豁出命,也得把你的命留住。”
他做到了。
可这不是我要的结局。
我好后悔。
我不接受这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