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蝉衣气得不行,虽然她硬刚老夫人的时候显得张狂硬气,但实际上她心里也没底。
老夫人毕竟是皇室出身,即便已经年迈,没有了往日的风采,可她的身份地位也不是她一个后宫妃嫔可以冒犯的,她这次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
魏姜自知受了恩情,不敢反驳,只能赔笑:“多谢柔妃娘娘相助,若不是您及时出现,我肯定被扒掉一层皮,您的大恩大德我永世难忘,以后定日日上香为您祈福!”
“你少给我整这死出!”
魏姜笑了笑:“不过你怎么会出现在侯府?”
林蝉衣剜了她一眼:“还不是为了你!你在檀山发生的事本宫都听说了,放心不下,便命人时刻打听你的动静,谁知别的没打听出来,倒听说了你提剑硬闯潇凤馆的事,我察觉到不对劲,怕是出事才连夜出宫调兵。”
虽然她与魏姜相处不多,但她知道这个人绝对不会对江念念的遭遇坐视不理,但此事牵扯甚广,仅凭魏姜一个人是斗不过的,她这才赶来相助。
话又说回来,虽说这家伙鲁莽了些,但是敢为一个无关的人对自己的亲哥哥动手,这性情她喜欢。
林蝉衣神色渐缓:“魏姜,本宫没看错你。”
周涟遗道:“先别提这个了,咱们现在该怎么办?魏姜把魏冉均给废了,老夫人不会善罢甘休,况且之前在潇凤馆的那几个畜生也都是世家出身,他们的家族定会为其讨公道,此事恐怕不能善了。”
魏姜倒是不在乎:“我做的事我自会承担,他们若是想找我报仇,我等着他们。”
“承担个屁!”林蝉衣大怒:“那些个畜生落到如此境地是他们活该!他们做出这种事还有脸讨公道?天子脚下,他们以为大周没有王法了吗!他们不想死的话最好老实一点,若敢叫嚣,本宫撕了他们!”
魏姜和周涟遗对视了一眼,齐齐鼓掌。
“柔妃娘娘威武!”
林蝉衣冷哼一声:“现在天色不早了,侯府你是回不去了,本宫在附近有一处宅子,刚才已经让人将江念念送过去了,你暂且也住在那里吧。”
说完她们便驾车准备离开,这时,一个小宫婢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凑到林蝉衣耳边说了什么。
只见林蝉衣脸色大变,怒火丛生:“你说什么!?那个老匹夫疯了吗!”
魏姜和周涟遗被吓了一跳,不解:“出什么事了?”
林蝉衣的表情很难看:“江念念被玷污的事被曝出来了,现在已经传遍了大周的世家权贵中,只等天一亮就会成为全大周的饭后闲谈!”
魏姜怔住:“是从潇凤馆传出来的?”
可她们离开潇凤馆时,明明已经对周围的人下了死令,就算有流言传出也不会这么大面积地爆发。
林蝉衣摇头:“不……不是从潇凤馆传出去的,是……是将军府。”
此话一出,魏姜和周涟遗都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周涟遗瞪大眼睛:“怎么可能?江念念就算是庶女,也是将军府的二小姐啊!她的名声若是被毁了,整个江家也会成为笑柄!”
魏姜的神情已覆上了一层寒冰。
声音冷得骇人:“不对,若只是单纯地将此事曝出来,对将军府没有任何好处,江尚就算再蠢也做不出这种事,除非他还曝了些别的出来。”
她看向小宫婢:“外头的传言究竟说了些什么?”
小宫婢有些说不出口,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道:“他们说……说江家二小姐荒淫无度,主动出卖身体勾引魏家少爷,还暗中与许多世家公子都欢好过,用身体笼络他们,沉迷其中,纵情声色……”
外头传的比她说的还要难听,她实在难以启齿。
这番话一出,不止是魏姜,周涟遗和林蝉衣也愤怒到了极致。
“江尚……他可是江念念的亲生父亲啊!他怎么能放出这样的谣言?”
魏姜死死攥紧拳头,大脑飞速转动,很快她便明白了。
“江尚这么做,应该是为了江萋萋。”
二人不解:“这跟江萋萋有什么关系?”
魏姜道:“江念念是被江萋萋送到魏冉均床上的,如今江念念又被抓去了潇凤馆,江尚知道纸包不住火,一旦事情暴露,江萋萋残害亲妹的事就会传开,她本就已经深陷大牢,若是再罪加一等,她的命就保不住了。”
所以江尚为了保护自己的嫡女,选择伤害自己的庶女。
他将所有的错都推到江念念身上,让外界以为是江念念本性淫乱,那么就能将江萋萋从中摘出去。
周涟遗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一个父亲能做出来的事。
她怒不可遏:“他以为这样就能保住江萋萋了吗!就算没有出江念念这件事,她犯的依然是滔天大罪!她还是死路一条!为了一个根本救不了的人,搭上另一个人的一生?他疯了吗!”
这时,红岚突然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因为江尚将军找到了救江家大小姐的办法。”
红岚半跪在魏姜面前:“奴婢是老夫人的下属,无法违抗主子的命令,请二小姐恕罪。”
魏姜摇了摇头:“你有你自己的职责,我不会怪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