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他们来了!
哈。
我还真没想到,他们竟然打着来投资的幌子,试图分文不花的就弄走那些“金枝玉叶”。
这操作,果然很他娘的东洋人啊。
目送那条白色长裤出门后,李南征心花怒放。
那颗因东洋人迟迟不露面,而提在半空中的心,可算是砰然落地。
哪儿有心思,和自以为是的颜子画费口舌?
有啥事,明天见真章就是了!
别说你一个长青县第二,要帮东洋人空手套白狼了。
就算是青山市第二,天东省第二亲临,也别想让李南征把那片地给让出去!!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关键是原则。
“等等。我觉得有些事,我得连夜去办。”
李南征压下心中的激动时,猛地想到了什么,拿起电话打开了电话簿。
找到董延路家的电话,呼叫老董:“董乡长,我是南征啊。援朝在不在?哦,你帮我告诉他,速速去食品厂的临时指挥部。哦,对了。让他把赵明秀、钱得标等人都喊上。对,现在就去。哈,当然是有好事了。”
门外。
听李南征用“欣喜若狂”口气打电话后,颜子画鄙夷的撇了撇嘴。
“我只是顺水推舟,给了他一点好处罢了。他激动的找不到北了,要连夜开会。小流氓,终究是小流氓。永远都别想站在我所处的高度,来考虑问题。但他压在我身上时,真的好。等等!我,我这是在想什么呢?”
她的脸,忽然发烫。
幸亏是晚上。
幸亏李南征已经急匆匆地跑出了客厅,找了一圈自行车没找到,才想到在食品厂内没骑回来。
“把院门插好,明天走时,别忘了给我锁门!记住啊,不许去我的卧室内。我要是少了裤衩子啥的,就去县里找你要去。”
李南征对颜子画说完,兴冲冲的冲出了院门。
颜子画——
咔,咔咔。
这是谁在磨牙?
管她谁在磨牙呢!
反正李南征跑出家属院后,就再次发狠,以后有了钱说啥也得买辆车了。
李南征一路小跑出街道,向北急行军时,背后传来了摩托车的呼啸声。
董援朝来了。
摩托车,就是比自行车好。
即便是二手的建设五零,但载着俩大男人,在旱路上照样呼呼地跑。
十点半。
食品厂的临时指挥部内,灯火通明。
李南征,董援朝等六大将,以及最近总是睡在食品厂内的焦柔,全都到场。
其实没焦柔啥事。
可既然她非得喜欢凑热闹,李南征也不会多管。
只会左手掐腰下命令——
“今晚的月光很亮,可以晚上干活。”
“钱得标连夜去找供销社的人,紧急采购一批红绸子,再买十把剪刀。”
“不要问,速去速回,现在就去。”
“赵明秀,李大龙,孙磊,你们三个现在去赵家口(赵明秀的娘家,也是距离中草药基地最近的一个村)!连夜招工,男女老少只要是还能干活的,都要。能招多少,就招多少。带上自家的剪刀。今晚忙到天亮,每人三十块。”
“董援朝和周兴道,你们两个去周家庄,同样是招工。”
“啥话都不许问,赶紧去干活。”
李南征满脸的不容置疑,再次用力挥手。
董援朝等人面面相觑,都觉得李老大可能魔怔了。
要不然怎么会在深夜,忽然下达这种命令呢?
不过看他满眼放光的样子,董援朝还真不敢多嘴问。
算了,那就去干活吧。
谁让人家是老大呢?
轰隆隆。
叮铃铃——
摩托车呼啸,铃儿响叮当,董援朝等人分别去忙了。
“李哥哥。”
焦柔走了上来,小心翼翼地问:“您能告诉我,这是要做什么吗?”
有人时,焦柔喊他李副乡长。
没人时就喊人家李哥哥——
嘿嘿。
李哥哥笑了下:“小柔儿,你可真美。要不给李哥哥当,咳!”
焦柔一呆,脸蛋瞬间羞红,慌忙垂首,心儿砰砰地跳。
李南征才意识到,自己因太过激动,对小柔儿说了让她误会的话。
不过,这能怪他吗?
谁让灯下的小柔儿,越看越美了?
谁让能不能天价售出那些“蒲公英爹”,对重回当前年代的李南征来说,有着无法替代的意义?
谁让周围没人了?
总之。
这不怪李南征!!
难道怪颜子画?
“该死的小流氓,竟然在我清醒时还敢打我。”
东边都开始蒙蒙亮了,颜子画还没有丁点的睡意,暗中咒骂着,不住地抽烟。
反倒是说要守夜的季如,握着那把菜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颜子画的脸,一会儿热,一会儿凉。
终于。
等颜子画觉得困了,顺势倚在床头上闭上眼准备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