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我说完,我说勉勉强强强差人意。”
“哈啊?!”
吴墨冉顿时不乐意了,勉勉强强不说,自己用心绘出的画竟然勉强算得上强差人意?!
这不就是再说自己平日画的画连眼都入不了吗?
吴墨冉刚准备说些什么,只见夕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提笔,千秋见状也连忙拿来了一幅空白画卷放在了众人面前。
“听好了,我不会随意评价他人的水准,但你想画出的不是【晨雾】,而是人吧?”
本来还有些生气的吴墨冉听到这番话顿时就愣住了,她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显而易见吧,就好像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画名叫晨雾图,但那你想表达出的却不是晨雾的景象,而在于人。”
说着,画笔落下。
夕那副依旧平平淡淡的眼神下,持笔的手看上去也提不起什么兴致,与吴墨冉机具专业性的动作比起来夕好像是一个外行人。
但她画出的内容不仅跟吴墨冉一样,甚至在色调控制上直接超越了吴墨冉,吴墨冉的神情从一开始的愣神到惊讶用了不到一分钟。
她用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画好的晨雾图夕只用了十分钟左右就完成了,甚至还多加了几笔让整幅画看上去更加活灵活现了。
更主要的是,夕没有特别突出那名农夫,而是将周围的景物都画的十分出色,而那名农夫却显得有点单调。
可吴墨冉看得出来,她是在用这周围宏伟壮丽的晨间自然景色来衬托农夫的渺小与单调,突出了人活在自然中,而并非自然活在人之下。
吴墨冉看着眼前这幅画,又对比了自己的晨雾图。
论画技论意境,自己都输的一败涂地。
“不愧是能由衷地令我折服的画师,您的用心之作远远凌驾于我的画技之上,抱歉,是我目光狭隘了,您的画真正突出了我想表达的意境”
吴墨冉把自己想说的一股脑地全部说了出来,几乎都是称赞夕画技的赞誉,而夕也着实配得上这些赞誉。
只是当她听到吴墨冉的理解后,最后一点兴致都没有了。
“什么意境不意境的,都只不过是一些没有意义的废话,而且这是我的用心之作?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口头上挂着的看透意境这番说辞看似有理有据,实则不过是你自己感动自己罢了。”
说着夕抓起这幅画说道:“农夫什么的,我只是不想画了所以单纯地描了几笔,这幅画没有什么意境,也没有什么寓意,纯粹就是败兴之作。”
说着她将手中自己画的晨雾图揉成一团废纸然后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看到夕这一举动,吴墨冉有些吃惊,要知道自己的画拿去拍卖的话都能卖不少钱,她画的这幅画哪怕真的是败兴之作,也能吸引大批画师称赞。
其价值不言而喻。
结果她就当成一个垃圾扔掉了?
随后,夕对她说道:“你的画技在你们的圈子里也许称得上是上等甚至顶尖,但那些事情跟我无关,我也没兴趣和你探讨所谓的画技,请回吧。”
说完,夕便不再理会吴墨冉,自顾自地走上了楼。
看着夕离开的身影,吴墨冉想起了爷爷说过的话。
“墨冉,你要记住,我们这些人只不过是有天赋罢了,而那些真正的能够被称得上是大师的画师,跟我们完全就是两类人,他们有着自己的想法,沉浸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从来不想跟其他人分享自己的画技。”
“他们并非看不上我们,而是单纯地对我们不感兴趣罢了,哪怕遇到相同性格的人也都是如此,这个世界上能让他们提起兴趣的东西寥寥无几。”
“若是将来遇到这样的人,强求是绝对不行的”
想起爷爷曾告知给自己的,吴墨冉知道夕就是那样的人。
“唉”
吴墨冉叹了口气,感慨道:“为什么身怀绝世之技的人的性格总是那么古怪呢。”
“不,其实你还是没弄清楚怎么跟夕相处。”
“嗯?此言怎讲?”
“我跟夕也算是相处过一段时间了,怎么说呢,她似乎很喜欢坦诚且坦率的人,对那些自称有高品位高理解的大师嗤之以鼻,作画方面嘛其实她相当没有劲头,不想画画的时间比想画画的时间要多的多,甚至一周只见半幅画的情况也存在。”
“坦诚?坦率?”
“大概是这样的,夕嘛你就当她很了解一些人文世事吧,在她面前耍一些小心机小手段是没有意义的,啊,顺带一提,你若只单纯地想跟夕聊聊天的话,那就记得带几本书去,兴许她会和你聊的。”
“呃好的,我记住了。”
见过夕后,吴墨冉又拿起了他祖先画的那幅画。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打开了这一幅画。
画中的景象乃是一副皇城太平盛世的风光景色,想必画这幅画的画师也在感慨这太平盛世来之不易吧。
元朝无疑是华夏历史上一个极其强盛的时代。
也曾引得无数画师纷纷绘出了那盛世的光景。
“不知这幅画,能否入得了她的眼呢?”
想了一会也没有什么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