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了整整一日的长途跋涉,那轮红日渐渐西沉,天边被染成一片绚烂的火海,就在这日近黄昏的时刻,仓颉先生与嘲风终于抵达了灵羽部落的聚居之地。
灵羽部落与玄石部落,由于边境土地的争端,时常与有熊部落产生摩擦与冲突。
灵羽部落的族人,生性豪爽奔放,他们的行事风格张扬而狂野,犹如那在狂风中肆意飞舞的羽翼,不受拘束。
而玄石部落,则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威猛气息,仿若坚硬无比的巨石,在与有熊部落的争斗中,常常占据上风,使有熊部落面临诸多压力。
仓颉先生在讲述部落周边情形时,总是反复提及这些状况。
他目光凝重,表情严肃,声音低沉而有力,以此来告诫年轻的嘲风:自己所在的有熊部落绝非安稳的乐土,四周强敌环伺,危机四伏,必须时刻保持自强不息的精神,方能在这险象环生的环境中求得生存与发展。
踏入灵羽部落那高大而略显粗犷的寨门,一股原始而热烈的气息扑面而来。
聚落之中,时不时会传出人们激越刺耳的嘶吼声,那声音犹如汹涌澎湃的波涛,在空气中激荡回响。
这对于灵羽部落的人们而言,是他们表达情感、宣泄内心力量的独特方式,在部落里早已司空见惯,可对于初来乍到的嘲风来说,却显得颇为震撼。
仓颉先生因声名远扬于四邻部落,备受敬重。
当他向灵羽部落的族人说明来意后,灵羽部落的人们展现出了友好的态度,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嘲风默默地跟随在仓颉先生身后,在灵羽部落借宿一晚。
他躺在那用茅草和兽皮铺就的地铺上,思绪如潮水般翻涌。
回想起白天仓颉先生对他的谆谆教诲,心中越发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有熊部落在发展之路上荆棘密布,面临着诸多严峻的挑战。
他双眼望着那用兽骨制成的简陋天花板,久久不能平静,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为部落的未来贡献力量。
在告别灵羽部落之后,他们踏上了新的旅途。
一路前行,翻过了一道满是油松的山梁,那油松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似在低语着古老的故事。
随后,沿着一条与姬水河规模相仿的河流朝南进发,河水奔腾不息,闪烁着粼粼波光,仿佛一条银色的丝带指引着他们的方向。
就这样,他们终于抵达了玄石部落。
玄石部落的布局极为分散,一间间屋舍零零星星地坐落在广袤的土地上,仿佛是被随意洒落的星辰。
仓颉先生与嘲风在这片土地上昼行夜宿,时光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四天的光阴已过,可他们却依旧未能走出这个部落的范围。
沿着部落的边界一路向西前行,一座巍峨的大山渐渐映入眼帘。
此山高耸入云,山间云雾缭绕,仿若仙境。在这深山之中,竟有一户人家。
那房屋的设计独具匠心,从那精致的结构与大气的布局来看,屋主人在玄石部落定是拥有着不凡的地位。
仓颉先生停下脚步,转头对嘲风说道:“我们到了黄石公的家。这黄石公乃是玄石部落的师者,他学识渊博,智慧超群,在部落中备受众人敬重。我与他相识多年,情谊深厚,今日既然有幸来到此处,自然是要前去拜访一番。”
言罢,仓颉先生便带着嘲风,步伐坚定地径直朝着黄石公的高屋走去。
幸运的是,黄石公正在家中。
两位老友相见,自是一番热情的寒暄。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真挚的笑容,眼神中满是久别重逢的喜悦,双手紧紧相握,仿佛有千言万语都在这无声的动作之中。
寒暄过后,黄石公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仓颉先生身旁的少年身上。
“这位少年是?”黄石公微微挑眉,眼中带着一丝好奇与疑惑,轻声问道。
“这是轩辕大酋长的儿子,名曰嘲风。”仓颉先生笑着回答,语气中透着一丝自豪。
“嘲风?”黄石公眼睛微眯,细细品味着这个名字,“真是好名字!”随即,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一抹欣喜之色,“正好,我也有一个孩子要向你介绍。”
说罢,黄石公转身朝着内室唤道:“羽瑶,出来一下。”声音温和而亲切。
不一会儿,从内室缓缓走出一位少女。那少女身姿轻盈,如弱柳扶风。
她的面容白皙如玉,双眸明亮而清澈,恰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年龄看起来与嘲风相仿,青涩中透着一丝灵动。
“这是我的外甥女,名字叫羽瑶,是我从蜀山部落姐姐那带来的。别看羽瑶年龄小,却天资聪颖,对文理有着非凡的悟性,我特意把她带到中原,想让她多见见世面,增长些见识。”黄石公介绍道,眼神中满是对羽瑶的疼爱与期许。
羽瑶初见到嘲风,原本平静如水的脸庞上瞬间闪现出一丝紧张。
那紧张之色如同一缕轻烟,稍纵即逝,但还是被敏锐的嘲风捕捉到了。
也正是这一丝紧张,让嘲风察觉到了羽瑶体内本源血脉的轻微涌动,仿若平静湖面上泛起的一丝涟漪。
嘲风心中暗自思忖,自己通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