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意思,更别提墨幽离那样惊艳天下的帝王。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凝香殿雕花的铁门上,柳姨娘站在门口,神色复杂,手中紧攥着一个精致的锦盒,那是她筹备用来道歉的“诚意”。
她身着一身素色长袍,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只是眉眼间满是焦虑与疲惫,全然没了平日里雍容模样。
门开了,下人们瞧见她,微微皱眉,还没来得及开口,柳姨娘便抢先一步,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劳烦通禀一声,我想见见公主,我是萧泽安的生母,我找公主是有要事相商。”
下人们虽有些不情愿,还是侧身让她进了院子,下人们去通报一声主子,让柳姨娘在偏殿等待。
洛宁桑这几日在墨幽离精心照料下恢复的不错,此时正在窗边翻着话本,阳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
墨幽离刚离开,去为她准备些零嘴,洛宁桑看话本喜欢边吃边看。
下人们来报“公主,有个自称萧公子生母的女人在门口找您,说有要事相商。”
“让她过来吧。”
洛宁桑对柳姨娘印象是个因身份而自卑怯懦的女人,是个只会哭哭啼啼依靠男子的小女人。
在洛宁桑面前,柳姨娘永远都是胆小懦弱的模样,即便是洛宁桑重生前在太师府活的跟狗一样,柳姨娘依旧小心翼翼的奉承着她,这个人算是毫无存在感。
不一会柳姨娘跟着丫鬟过来,听闻动静,洛宁桑抬眸瞥来,见到她手里捧着的锦盒,便把今日她的来意猜的**不离十了。
洛宁桑神情瞬间冷淡,似笑非笑地收回目光,继续翻书,淡声开口“柳姨娘不知今日所来何事?”
柳姨娘被这疏离刺得一僵,却仍强撑着快步上前,将锦盒递过去“公主,之前安儿多有得罪,是我教导无方,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你大人大量,莫要再与他生气了。”
洛宁桑并未接,目光在锦盒上一扫,轻哼“柳姨娘,您这是何意?萧公子所做之事,想必您也清楚,我这几日高烧不退寒气入体,不是一两个物件说不生气就不气了的。”
洛宁桑怎么可能不生气,要不是萧泽安扔了她的玉佩,她至于病了好几日,那么苦的药一睁眼就要喝。
柳姨娘眼眶泛红,手都有些抖了“公主,我知晓安儿做了那糊涂事,可他到底年轻,一时冲动,你俩自小相识,总还有几分情分在的,就当看在我的老脸上,饶他这回。”
柳姨娘说着,泪水簌簌滚落,手帕都湿了大半。
“柳姨娘严重了,我并没有为难与他,何来饶他一说。”
洛宁桑越听越奇怪,她这几日病着,还没来得及为难萧泽安呢。
“当日墨皇教训了安儿,安儿到现在还伤着下不了床。”
柳姨娘直接点破,她也不绕弯子了。
洛宁桑才回想起来,当时墨幽离好像把萧泽安暴揍了一顿,打的想当惨烈。
洛宁桑沉默良久,才道“柳姨娘,这你应该去求墨幽离吧?”
“公主,正因如此,我才厚着脸皮求你呀!您与墨皇关系匪浅,墨皇做的一切显然是为了您。只要你去同墨皇说说,让他别再追究安儿,往后我一定当铭记您这份恩情。”
柳姨娘见洛宁桑犹豫,“扑通”一声竟跪了下去,洛宁桑惊得瞪大眼,忙去搀扶“柳姨娘,您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柳姨娘泣不成声“我当娘的自然知道,安儿心里一直只有你。虽然暂时他被沈家那个妖精迷惑了,但我一定让他断了不该有的念想。这么多年,我是看着您长大的,只有您才配得上安儿。安儿自小孝顺,我向公主保证,安儿定钟情于你。”
洛宁桑长叹一声,终是接过锦盒,沉声道“柳姨娘,您先起来,我只能说去试试,墨幽离他听不听,我可没把握。”
柳姨娘忙不迭点头,脸上绽出一丝希望的光,颤巍巍起身,双手合十对洛宁桑拜了拜“多谢公主,你是我们林家的大恩人呐。”
柳姨娘看洛宁桑有些倦色,便不再打扰,匆匆走了。
墨幽离在柳姨娘刚开始哭时便已经过来了,但听到她们的谈话止住了脚步。
洛宁桑被萧泽安害的差点丢了小命,却依然选择原谅,原来萧泽安在她心里如此重要。
墨幽离在燕赤这短短半月,心情起起伏伏。每每揭开真相,却又不愿相信。
明知自己是洛宁桑用来气萧泽安的工具,但总是劝自己,至少自己对她来说还有用。
明知洛宁桑视自己为兄长,却又觉得至少有理由靠近她。
以往洛宁桑对自己冷漠,避而不见,就在他已经快要放弃时,突然而来的热情让他看到期望。
小心翼翼的靠近,生怕这是一场梦,却在一次次失落后不愿意醒来。
“墨幽离,你快过来。”
洛宁桑抬头看到墨幽离端着各种小吃,站在树下愣神。
“刚刚那位是?”
墨幽离沉默片刻,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刚刚那是柳姨娘,是萧泽安的生母,她刚刚来求情。说萧泽安被你重伤后,现在还躺在床上无法动弹,让我跟你说说好话,放过她的好大儿。”
洛宁桑边说边咬了一大口糕点,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