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姐,无凭无据你便当众污蔑我得名声,这一巴掌是教会你怎么说话。”
洛宁桑忍不了一点,反手就是一巴掌。
“宁桑姐姐,今日是泽安哥哥生辰,请给泽安哥哥几分薄面,莫要动手伤了和气。既然小小怀疑,不如让嬷嬷搜搜你的身,也好自证清白。”
沈姝婉站出来假装好人,不但用萧泽安来压她,还顺势提出搜身。
“就是,她洛宁桑要是不敢搜身,那就是做贼心虚。”
余小小见势又跳了起来。
洛宁桑轻笑一声,坦然道“余小姐既然执意如此,那便搜吧,只是若搜不出,余小姐可得给我个说法。”
余小小以为胜券在握,便开口“若搜不出来,我当众给你下跪道歉。”
洛宁桑瞥一眼余小小,神色淡然,转身对厅中众人说道“既是要寻玉镯,这宴厅人多手杂,搜身倒也公平,只是为防有人再耍心眼,得请德高望重的老夫人来主持,方可保公正无欺。”
今日太师府的老夫人也来撑场面,老太师因墨幽离的送行宴留在皇宫,老太师的母亲,老夫人便亲自来参加孙子的生辰。
众人纷纷点头,认同了洛宁桑的话,老夫人颔首应允,须臾,几个嬷嬷鱼贯而入。
搜身开始,洛宁桑昂首而立,仪态端庄,任由嬷嬷检查。嬷嬷仔细搜检,却一无所获,余小小见状,急得直跺脚。
沈姝婉脸色微变,仍不死心,示意余小小去搜洛宁桑带来的礼盒。
“身上没有,或许她藏在礼盒里。”
余小小抢过洛宁桑放在桌上的贺礼,乱翻一片刻后,毫无收获,余小小额上沁出细密汗珠,却依旧不见镯子踪影。
突然,沈姝婉注意到洛宁桑手腕间的一抹翠绿。
“宁桑姐姐的镯子真好看,不知能否给我们看看。”
沈姝婉松了口气,她们栽赃洛宁桑的玉镯,本以为被洛宁桑发现,看来还是高看这个蠢货了。这蠢货竟然自己戴在手腕上了,愚不可及。
余小小一听喜上眉梢,她还迷惑,她亲眼看见丫鬟把玉镯偷偷塞到洛宁桑身上的,刚刚怎么都找不到,没人能想到她会大大方方戴手上,所以都没有人搜查她的手腕。
“洛宁桑,被我抓住了吧,你偷了我的玉镯还戴在手上,你们看!”
余小小抓住洛宁桑的手臂举起,翠绿的镯子露了出来。
众人纷纷指责,原来洛宁桑真的偷了余小小的玉镯,指着洛宁桑各种难听入耳的话砸向她。
“余小姐,你擦亮自己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手上的镯子是不是你丢失的那支!”
洛宁桑还晃了晃手臂,让玉镯更加清晰的呈现。
萧泽安看到后,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洛宁桑,你这玉镯哪里来的?”
别人不认得,萧泽安认识,这只镯子是他娘亲的。
“你不知道吗?这只玉镯是你母亲前几日特意送给我的,好看吗?”
洛宁桑笑的好不天真,像吃了糖果的孩子般。
“不可能,我母亲说过,这镯子要送给未来的儿媳,我母亲不可能突然送给你!”
萧泽安不可置信,没想到母亲竟然如此看重洛宁桑,在母亲的心里,洛宁桑能做她的儿媳。
旁边的嬷嬷小声告诉萧泽安,柳姨娘确实前两日拿了玉镯出门,说是去找洛宁桑。只因那两日萧泽安的身体没有康好,便没对他提起此事。
沈姝婉听了以后,手里的帕子都快被她撕烂了。
可恶!这个贱人!本想通过栽赃让这个贱人丢了脸,让萧泽安厌恶她,让她今日准备的表白落空。
没想到反而是这么个结果,柳姨娘竟然把镯子给了洛宁桑!看来以后单抓住萧泽安的心还不够,看来还要笼络笼络柳姨娘。
“什么?这镯子竟然是传给儿媳的!”
话音落,洛宁桑抽回被余小小抓住的手臂,然后把自己的手往身侧的桌子上用力砸下去,玉镯应声而碎。
“真是晦气,早知是传给儿媳的,我便不会收下。”
洛宁桑还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袖,那模样是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洛宁桑!!”
萧泽安看见母亲视若珍宝的玉镯被洛宁桑当面砸碎,带着满脸戾气的扬起手,那蒲扇般的大巴掌裹挟着呼呼风声,带着他所有的怒气,直直朝着洛宁桑白皙的面庞扇去。
恰在此时,一道红影如电般疾掠而至。墨幽离一袭红衣烈烈,墨发束冠,玉面含霜,眼下的泪痣妖媚异常,双眸却犹如寒星,透着彻骨冰寒与不可侵犯尊贵。
他身形一闪,已稳稳立在洛宁桑身前,袍角飞扬间,自带一股不了比拟气势。
那伸出的手臂,肤色白皙却筋骨紧实,修长手指如铁钳,精准无误地攥住萧泽安袭来的手腕,刹那间,便让那股力量消弭于无形。
“你敢!”墨幽离薄唇轻启,声若寒刃出鞘,字字铿锵,在这喧闹宴厅中直穿人心。
萧泽安见状,先是一怔,似未料到会有人胆敢阻拦,待看清是墨幽离,脸上闪过一丝惊惶,却仍强撑着话道“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不劳墨皇操心!”
墨幽离眉峰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