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寒意更甚,恰似霜雪骤降,手上猛地用力一拧,萧泽安吃痛,“哎哟”一声,身子矮了半截,那般气焰也随之挫去几分。
未等众人回神,墨幽离身形陡然一转,“啪”的一声脆响,仿若惊雷炸在耳畔,手掌携千钧之力,重重扇在萧泽安脸颊之上。
这一巴掌,快如疾风、猛若雷霆,墨幽离都没有用丝毫内力,萧泽安的脸瞬间被扇得偏向一侧,嘴角破裂,一抹鲜血蜿蜒而下,溅落在地砖上,绽出几朵刺目“红梅”。
只见萧泽安的侧脸瞬间红肿,指印清晰浮现,耳朵也嗡嗡作响,整个人都懵在原地。
墨幽离却神色未改,收手之际,顺势理了理衣袖,那动作从容淡定,仿若只是挥去一粒微尘。
他双眸依旧冷冽,直视萧泽安,语调不高却字字含威“她,岂是你能碰的?”
言罢,墨幽离转身看向身后洛宁桑,目光瞬间柔和似水,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抬手轻轻摸头,低语安抚“莫怕,有我在。”
“墨幽离,你怎么来了?”
洛宁桑抬头望着他,心里被暖意包围,此刻的偏爱具象化了。
“路过便进来看看。”
墨幽离轻描淡写的说着,其实不然,回忆半个时辰前……………
天色渐晚,余晖给天边染上了一层落寞的橙红。城门口,墨幽离一袭红衣从御撵中走出,伫立在城门下,一身锦袍随风轻动。他不时抬眸望向长街尽头,身旁骏马刨蹄嘶鸣,似也在催促着启程。
站立在两侧的百官都不敢开口,都只能低着头等待墨皇。
时间悄然流尽,长街那头依旧空空荡荡,不见洛宁桑踪迹。墨幽离长眉紧蹙,深邃双眸里的光从最初的期待转为焦虑,薄唇抿成冷峻一线,手握拳攥紧,指节都泛出青白。
未久,洛少辰策马狂奔而来,神色慌乱,喘着粗气“墨皇,皇……皇妹不在皇宫,她一大早便去了萧泽安的生辰宴,现下正在聚贤楼……”。
话落,如石子投入心湖,墨幽离身形猛地一僵,心间像被锐器狠狠戳刺,痛意瞬间蔓延。
明明他知晓洛宁桑对萧泽安的情义,本以为他要离开,至少她能来送送,如今她竟赴那生辰宴,当真是……。
醋意的酸涩汹涌,几乎将他理智吞没。
“去聚贤楼!”
他咬着牙挤出几个字,抢夺洛少辰身下的骏马。利落的翻身上马,缰绳一勒,骏马嘶鸣着疾冲向聚贤楼,一路尘土飞扬,恰似他此刻紊乱又急切的心境。
可当他冲进聚贤楼时,萧泽安正在说那玉镯是柳姨娘给儿媳的。
墨幽离看着围了一圈的人,有些不敢上前,他们两人都已经……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
直到洛宁桑毫无思索砸坏那个手镯,面上的嫌弃不似作假,墨幽离才冲入人群。
在萧泽安巴掌落下前,护着心尖上的人儿。
四周宾客,噤若寒蝉,只余烛火噼啪,接着众人都跪下,齐齐参拜大祈国皇帝。
除了洛宁桑直愣愣的站着,哪怕是老夫人也杵着拐杖向墨幽离行礼。
这个生辰宴真是精彩,连大祈的帝王都出现了。
此时,洛宁桑莲步轻移至沈姝婉面前,伸手揭开她手里捧着的礼盒,那丢失的玉镯便出现,和礼盒中的画一起静静的躺在礼盒中。
洛宁桑举着玉镯,看向沈姝婉,目光清冷“余小小,你找的可是这个?刚刚沈小姐这般着急给我安罪名,倒把自己的行径暴露无遗。”
沈姝婉惊恐瞠目,支支吾吾辩解“你……你胡说,定是你藏好了又拿出来污蔑我。”
洛宁桑转向众人,朗声道“诸位,今日余小小在生辰宴上闹这一出,先是无端指责,后又随意搜检,现在真相大白,她这般作为,不仅坏了萧公子生辰的雅兴,更是污蔑他人清白,实在是其心可诛。”
接着洛宁桑接着说“作为燕赤第一才女的沈大小姐,怂恿余小小,背后竟偷了玉镯,还想让我背锅比事,第一才女的名号当真是名不虚传。”
洛宁桑今日真是痛快,宾客们纷纷摇头指责,交头接耳声中满是对余小小和沈姝婉的鄙夷。
余小小和沈姝婉做梦都没有想到,她们此行为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两人丢脸丢大了。
“不是的,我没有偷玉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玉镯就到了我礼盒里。请大家要相信我,我沈姝婉绝对不会做此事。”
沈姝婉哭哭啼啼解释,那梨花带泪的模样,有些人也开始为沈姝婉解释,觉得可能是场误会。
洛宁桑并不打算放过她们,对着老夫人道“老夫人公道,之前说过搜身如若无果,余小小要对我下跪道歉,可还算数?”
老夫人却是个正直的人,既然余小小当初亲口说的,现在必须要遵从自己说的话。
余小小面如土色,身子微微颤抖,在众人目光逼视下,不得不向洛宁桑低头,嗫嚅的跪着道歉“洛小姐,对不住,是我猪油蒙了心。”
“够了!洛宁桑你不是早早为我准备了这场生辰宴,悄悄布置良久。你不是准备今日向我表白,打算逼迫我娶你吗?为何要闹成这样!”
萧泽安忍不住大声嚷嚷,他本来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