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他不敢碰五石散,因他清楚知道,他戒不掉。 五石散常用来止痛镇痛,宫中甚至也有人会适量用以怡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他绝对做不到适量。 他太清楚自己,只是没想到,会有一个谢恒,也如此清楚他。 他不敢呼吸,五脏六腑都憋得疼痛起来,谢恒就站在他面前,端着香炉,平静看着他。 五石散的味道弥漫在空中,李归玉忍许久,终于无自控,猛地吐出一口,随便出于求本能,忍不住急促呼吸起来。 五石散的味道冲入鼻腔咽喉,和鬼缚的作用交织在一起。 他死死盯着谢恒,逼着自己不要产任何感觉,但却完全无控制许久没有的愉悦感慢慢升腾上来。 他在绝望中感受到自己整个人飘飘忽忽,过一会儿,他便感觉周身热血沸腾,竟是么都忘。 谢恒在他面前,他突然也不怎么在乎。 只觉得,就如此,也挺好。 谢恒平静看着他,只道:“你发现吗,你会把江少言和李归玉分开,有么不一样?” 李归玉听见问话,轻轻喘息着,他仿佛看见洛婉清站在不远处,她就坐在刑讯室立,低头正在写着么。 有么不一样? 江少言,有洛婉清啊。 他么都没有,也么都不用承担,他没过,亦不想未来。 他有的只有一把剑,还有他家小姐。 “小姐……” 他看着空空如也的刑讯桌,想起刚才抓着他头发,故作冷静刑讯的女子,轻声呢喃。 一直可以冰封的心脏仿佛突然开始跳动,他骤然警觉那心上块块溃烂的伤口,那些伤口仿佛是腐烂洞,仍由凌冽风刀凌迟。 他空寂到近乎虚无,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除那个人。 他想见她。 他才意识到—— 原来他那么想她。 原来他难受,他痛苦,这么久,就是想见她。 小姐…… 清清…… 他一直压制的念像是突然破封的滔巨浪,一瞬将他淹没,他埋没在这想念与渴求之间,又痛又伤。 听见称呼,谢恒神色微冷,抬手将五石散搁置一边,转身欲走。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恒!”李归玉突然出声。 谢恒顿住脚步,李归玉喘息着:“柳惜娘……是不是……” 话没问出,他又止住。 不重要,不是最好。 不是,他不是她杀父仇人,他也与她无甚纠葛。 他只是想见她。 想看见她,想拥抱她,想把那场未曾完的婚礼完,想一辈子叫她小姐。 “不是。” 谢恒冰冷出声,李归玉一怔,就看谢恒提步离开。 谢恒走得很快,合上门,将五石散的味道和那人一起隔离在门。 等出门,他一面走,一面拔出千机,在手臂上干脆利落划出伤口。 疼痛让他清醒几分,克制五石散所带来的愉悦感。 他没用鬼缚,比李归玉对五石散的敏感度差很多,可饶是如此,他却仍旧需要借助外力。 旁边朱雀青崖跟上,朱雀看见他手上伤口,惊讶出声:“公子,你怎么……” 青崖看他一眼,朱雀立刻止声。 最近扣好多月俸,他不敢再多说话。 谢恒领着两人一起回,一面考,一面上山。 总有一股无纾解的郁压在心头,他未曾有过这种体验,也不知这是么。 青崖打量着他的神色,轻声道:“公子这是怎么?” “无事。” “公子,你刚才没吸五石散吧?”朱雀好奇。 谢恒实话实说:“一点。” “那影响应该不。”朱雀点头,随又想起来,“公子你怎么想的,用五石散招待李归玉?那李归玉不舒服坏?” “刑罚不过一时之痛,五石散却要熬一辈子。” 谢恒冷静回答。 “啥?” 朱雀听着这个答案,听不明白,追问:“不就个五石散吗,怎么就要熬一辈子?” “他